香椿飘香的时候
2015年03月20日 来源：黄三角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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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常青树
提起老家,最让我钟爱而又难忘的是院中的那棵香椿树。早春时的香椿树枝在寒风中摇曳,紫褐色的树干在阳光斜照下,如铜铸般明快有力,多年生的树枝线条十分清晰,至今仍历历在目。
4月初,随着万物复苏,嫩草破土而出,树上部两年生枝条上的叶芽开始萌动了,鳞片绽裂了。从表面上看,香椿树没有多大变化,但植物候期已到,树体里“血管”开始汲取本身及土壤中的水分和氮、磷、钾,形成“血液”向上流动了。到了4月中下旬,当那茶褐色的羽状复叶完全绽出时,母亲就让我们搬来凳子,拿出自制的钩子,我们便像蜜蜂采蜜一样,精心采掐嫩生生的香椿芽,母亲则在树旁监督,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我们:“小心呀,只要芽千万别伤着树啊!”
每当青绿又泛着油红的香椿芽出现在餐桌上时,母亲总是禁不住讲起不知给我们讲了多少遍的有关香椿的故事传说。她说,唐太宗东征时返回的路上,饥饿难忍,忽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他左找右找,原来香气发自于一种紫褐色的幼芽儿。他吃后,大声叫好,于是封香椿为百树之王。香椿树为百树之王,那香椿芽就成百菜之王了。的确,那香椿芽儿虽不起眼,却是我家一道风味独特的上等好菜,每次吃起,全家人都是乐在脸上香在心里。
家乡的土属砂质土,香椿芽别有风味,吃起来也格外清香可口。母亲厨艺很高,能用香椿做出好多种食品和菜肴。有时,她将刚掐下的香椿去梗存叶,洗净切碎,拌以香油或麻辣酱做凉菜,吃起来香浓味足,满口生津；有时,她把香椿和鸡蛋一块炒,炒出的鸡蛋香椿绿黄映衬,好看又好吃；有时,她将香椿切碎后,用鸡蛋调匀,加足佐料,然后用锅煎饼,煎得两面焦黄,吃起来独具风味；尤其是那香椿鱼、香椿饺子,吃起来更叫人回味无穷。母亲还有一手腌制香椿的好手艺。每年春天,她都采摘些香椿芽,切碎后晾晒,再均匀地撒上适量的盐,之后,装进罐子里封好,放在阴凉处,吃到第二年香椿下来都不坏。
眼下,又到香椿飘香的时候,我又想起了老家院中的那棵香椿树,想起了喷鼻四溢的诱人香椿味儿,想起了母亲用香椿为原料做的各种各样的食品。于是,心里又萌生了回家看看的念头。
本报记者 张婧婧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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