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暑假生活
2017年07月07日  来源:黄三角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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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志英

  那是1954年,我还在运城师范上学。暑假回村后,按照老师的要求参加了不少社会实践活动……

听夏

  回到家里,我住在北房,窗外有两条电线。每天清晨电线上都会扒着一溜子的小燕子,时而呢喃细语,时而高亢嘹亮,时而急促尖利。它们的呢喃声、叽叽声、啾啾声……一串串,一溜溜,婉转,乖巧,嘹亮,悦耳,娓娓动听。我躺在被窝里欣赏着他们的音乐盛会……
  起床后就下地干活,干活休息时就躺在树下听蝉鸣。那时,天气正热,蝉儿也叫得正欢,那叫声由近及远,时高时低,此起彼伏,或嘹亮激昂,热情奔放;或抑扬顿挫,婉转悠长;或轻声细语,缠缠绵绵,我听得入神如画……
  晚上回到村里后,便约上几个同学在过风楼上听蛙叫。楼下有个池塘,池塘边上长着不少杂草,杂草丛中藏着许多青蛙,因品种不同,叫声也不同,有呱呱叫的,有嗝呱嗝呱叫的;有前高后低的,有前低后高的;有时断时续的,也有连续叫的……特别是雨夜或下雨之后,各种叫声此起彼伏,优美动听……
  回校后,我便把“听夏”写成作文,被老师选中贴在“优秀栏”中。

治虫

  那年,也是我们村实现农业合作化的第一年。眼见村里由一家一户种庄稼变成了全村人合在一起种庄稼,自然而然就产生了一种新鲜感和自豪感。就在这时,社里大喇叭响了:“暑假回村的同学们,早饭后请到社里开会”,会上社长说:“你们正年轻力壮,又有文化,能不能组织一支治虫专业队,帮助乡亲治治棉芽?”我们异口同声:“行!”当天下午我们就用小独轮车推着666粉,背着喷粉器,进了社里的棉花地。
  正是酷暑烤人时,我们却钻在齐腰深的棉花地里搅药桶,从地头到地尾,从这片地到那片地,从这个队到那个队,那种难耐的骚热劲和呛人的666粉都快让人窒息了,但没有一个人败下阵来,不到半个月,我们就把全社成千亩棉芽灭了下去,乡亲们送给我们一个绰号,叫“棉芽克星”。

调查

  那年暑期,省里给我们村派来一个经济调查组,我也被吸收当了“调查员”,每天随着省里干部进巷入户搞调查,我负责计算和填表。每当我在各家各户用算盘现场计算、填表时,有不少人都投过来羡慕的目光,夸奖我:“行,像他爸!”
  我爸叫王观津,小时候当过“帐房先生”,是村里数得着的“书法家”和“珠算能手”。一听大爷、大伯们夸我像我爸,我的心里就乐滋滋的。
  调查结束后,我又利用暑假最后几天,组织本村在校师范生到小学校里去“听课”,借以提高将来的教学水平,这一行动也受到了老师好评。
  回想当年的暑假生活,再看看现在孩子们被“暑假作业”和“暑期补习班”压得喘不气来的情景,我认为还是我们那时的暑假生活好,因为它更利于学生的德智体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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