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与诗歌为伍,韩簌簌——
生活庸常 她在诗歌中舞蹈
本报记者李金金
2016年01月07日  来源:黄三角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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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簌簌。
     韩簌簌,笔名也。多以组诗发表于国内各大诗刊700余首,出版诗集《为一条河流命名》。曾获台湾第八届“叶红女性诗奖”,中国作协举办的“三苏杯”全国诗歌大赛特等奖,中国诗歌学会举办的“诗光潋滟民丰湖”全国诗歌大赛特等奖,“东坡诗歌奖”华语诗歌大赛一等奖,徐志摩微诗歌奖全国大赛银奖等,曾被授予“中国旅游散文创作实力作家”、“齐鲁文化之星”称号。
民间故事为她埋下文学的种子
  爱故事该是每个孩子的天性使然,韩簌簌也不另外。物质生活匮乏的年代,一本不起眼的民间故事,会让她兴奋很长时间。她最早听到的故事大概就是她爱读书的父亲茶余饭后的讲古,忠孝礼义廉耻在她内心深处播下种子,口口相传的民间口头文学的再造功能起了对她的成长不可忽视的作用。
  与其他文学爱好者类似,韩簌簌读小学时的第一篇作文便被老师当做范文在班内表扬,这也激起了她小小年龄莫大的虚荣心。之后她更加如饥似渴的阅读,自然百科、人文掌故、历史风貌一篮子全包。也许在这种缓慢地浸染过程中,她的眼界和悟性被慢慢点化,于是单纯的吸纳已经不能满足她日益增长的内心需求和挑剔的胃口。当情绪累积不吐不快时,她便开始了自觉不自觉地表达。
  先是随机的日记,后是有意的类别归纳梳理,日久弥丰,韩簌簌后来收获就是几大本日记,几大本的摘记。那些已经破损的软皮本、硬皮本,如同隔世的老朋友早就在前方不远处带着自己的墨香等着她。就如席慕容所说:“明明知道你已为我跋涉千里,却又觉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好像你我才初相遇”。
  内心的狂风暴雨在经历一番文字的输出与笔尖的滴沥之后,它们合上喷张的翅膀与狂放的鬃毛,你会看到浅卧纸上的那份恬静温馨,想象彩虹横卧竹间,细碎的花影婆娑与摇曳。作为一个写作者,韩簌簌的自觉性被调动起来并成为习惯。所以师范毕业时老师同学最多的留言也是多在文学上对她的美好祝愿。
网络唤醒她沉睡的文学梦想
  韩簌簌是一名人民教师,教师这个行业是一种良心买卖,三尺讲台更是一方试金石。韩簌簌说,站在几十位对自己信赖无比的小观众面前,光有信心是不够的,需要长期锲而不舍的积淀。所以毕业后的前十年,她文学的梦想没有单独成活,她裹着厚厚的种皮,酣睡在繁重的课业与琐屑的家居生活、子嗣哺养里。就如那些尘封多年的诗文摘抄笔记本,也只是偶尔被疲惫的目光翻阅。
  直到她家里开始上网,这对韩簌簌来说似乎是一个分水岭。一个靠传统阅读汲取营养的人,经历了漫长冬天的潜伏期之后,被一个名叫网络的东西重新唤醒。于是文字们适时地伸出来它们的触角。似乎毕业之后她所有的文字梦想,那些年没开完的花,没结的果,被封藏的念头,一个个打着呵欠相继醒来。
  有了网络,就去“榕树下”看文,发文;在百度建自己的贴吧,与一班同道中人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也去腾讯聊天室对对联……她忙得不亦乐乎。有一天她不小心闯进了一个诗歌论坛,从此,她散漫的诗歌涂鸦开始慢慢与论坛上较为正规的“读写评”一条龙挂钩。之后,她接触了更多的诗歌论坛,不少纸刊也开始录用她的稿子。2007到2008年是她诗歌的创作发表的井喷年,之后的创作变得越发冷静与理智。组诗《关于一个人的缺席》和组诗《进山札记》就是这个时期创作出来的。
  她的创作类型还是比较庞杂,诗歌、散文诗、散文、诗歌评论、报告文学都有涉及,诗歌评论上过不少大论坛的头条,报告文学也获过省里的奖。但她写的最多的还是诗歌,诗歌也是她的主业。一是因为她喜欢,二是在这快餐式阅读时代,生活节奏的加快,使我们的时间被切割成更多的边角,短平快的诗歌或可以成为随时填充这些时间的边角料。她在诗歌随笔《我们终将是受检阅的一群》中说过:“外界嘈杂,心需要安放。我们的肉身是忙碌的,可灵魂未必与它如影随形,我们把它叫做‘出窍’的时刻,其实灵魂已开始与诗歌为伍了。生活是庸常的,我们却在诗歌里完成一次次出逃。生活用一道道的墙或栅栏将我们围追堵截,我们却在诗歌里找到了出口”。 
在浮躁中她挖出创造的灵魂
  韩簌簌认为,灵感是因时因地产生的一种创作意念的触发,得益于长期积累,才可一朝得之,有时黎明叩门,有时是阅读的间隙,随意记录点滴琐屑也是常有的事。她获得“三苏杯”全国诗歌大赛特等奖的组诗《蹚过宋词的苏轼》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完成的,对苏轼的喜欢和熟悉,下起笔来也就自如。但是,韩簌簌说,写作最终绝不能仅仅是靠意念的偶尔灵光,成熟稳健的写手随时都该有状态。如同苏轼所说:“落笔如山未足珍,读书万卷始通神。”
  韩簌簌说,文学的滋养对象首先是自身,钟情于文字的人首先丰盈了自己的内心。我们用文字的探照灯照亮内心幽秘的通道,我们也将用文字的扫描仪与这个世界有效整合,有心之人自会找到进入他的有效密码和路径。    她曾经自得于《蹚过宋词的苏轼》中对苏轼命运发自个人角度的观照,也不无欣喜于获得叶红女性诗奖的《画外音》《丝绸志》,还有《醉卧在珊瑚帖中的米芾》等篇章的人物命运与生存背景的套叠,以及大型组诗《黄河尾闾诗章》对我们黄河口地区地域文化的再次确认……诸如此类,每一次落笔之后或许都会有或大或小的得意,其实就是她随时突破自己的某一种瓶颈的快乐与自得,这是一种独行之时发现新景观的快乐。也许每个人都需要这种自得与自我认证。但冷静下来之后再回来审视,会更能客观地评价自己的作品的优劣之处。
  读与写,于韩簌簌来说乃一呼一吸之间。写作已经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写到一定阶段之后,她不急于出多少作品,而是把质量看得更重要。在韩簌簌看来,伏久者,飞必高,她所能做的就是俯下身子,适时于浮躁的世界里抽身,潜进生活的内部,挖到他的核。 
  “最本质的诗歌,应该就是生命中最灵动,最飞翔的那个纤细、颤抖的部分”。她致力做这样一个用独特个人化标签的探针,去穿刺诗歌最隐秘神经的人,于文字的时空里持续钻探掘进的人。向更好的那一首,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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