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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10月12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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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祥
农历九月九日是中国传统的节日——重阳节。重阳之时,秋日已来,草木凋零,我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秋意,盎然而来；本是出外登高望远的好时令,可是临着那秋风,心似乎归于沉寂。静坐屋中,似有意亦似无意地望着窗外那片梧林,欣赏着那片梧叶,看她摇曳之间,仿佛自己的生命也在与她一起晃动,惊起一道生命的涟漪。
这时,我轻轻地拉上上衣,丝丝秋风依然在耳际盘旋,凉意,还是凉意；重阳,又到重阳。窗外那棵饱经沧桑的老梧桐,还零落着几片梧桐叶。萧萧索索间,只用那根几乎黄透了的叶梗苦苦支撑着。风卷残云,横扫得万里晴空,日光却不见得强烈,光影浮动,幽幽地悬在那一片片枯黄的梧桐叶上,似尘,似埃,似一层抹不掉的光晕。梧叶坦然,享受着生命中最后一缕阳光的眷恋,像孤苦的孩子偎依在母亲怀中,静谧而安详。
金秋时节,秋高气爽,重阳来到,梧叶浮动。突然,一丝秋风悄然来袭,无情地撕毁这幅美丽的画卷,又几乎挣断了梧叶与枝的最后一丝脉搏。枯黄的让人心疼的梧叶,摇曳间,划过道道生命的弧度,看似壮美,但又有谁能懂得那般撕心裂肺的痛?痛到心里,痛入骨髓,只因她懂得:繁华一夏,终要落叶归根。这便是宿命,每一片梧桐叶的宿命。辉煌过,闪耀过,也奋斗过,萧瑟过,却总也逃不掉即将到来的一个“命”字。
这就像是重阳节如期而至,古人有不少吟咏重阳的佳句,但是已有很多已然淹没在脑海里。这样想着,这样望着,这样默默地思考着,我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想象着美好,想象着繁华,渐渐地,梦醒了,一切的一切还在继续。望着那已经沉寂的梧桐,那依旧萧瑟的秋风,那如期而至的重阳,那繁华落尽的一地枯黄,心仿佛融化了,丝丝渗入这天地,这无穷尽的清幽。
在坠地的一刹那,放声大哭,不是悲伤,也不是痛苦,而是因为呼吸了这世间的第一口气。少年的梦想,似紫水晶般梦幻,闪耀着诱人的光芒,吸引着我们为之痴狂,为之竭尽全力。无所谓成,无所谓败,到最后也只能是“落叶归根”。哭着来到这世上,能笑着离开便是最好的结局。人生一世,或成,或败,或喜,或悲,可当心中固守着这一执念,一切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就像是梧桐叶,当它飘飘而下,化为一缕芳香嵌入泥土时,她就应懂得了:过去了过去,现在也终会成为过去。
人的一生也要经过许多山顶,重阳登高望远,让我的感受愈来愈深,愈来愈浓。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无论发生什么,时光都会一带而过。我心中依然想着——重阳·梧叶·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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