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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07月20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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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DF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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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军
夜深了,窗外的雨仍淅沥地下着,打在那几片宽大的芭蕉叶上,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屋内,病床上的爸爸此时已发出轻轻的鼾声,昏黄的灯光映照着那张十分憔悴的脸。
爸爸住院已经10多天了,现在仍处于昏迷状态。记得那是个礼拜天的下午,爸爸在家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忽然感到头晕目眩,不仅说话别扭,而且走不了路,妈妈见状赶紧和我们一起,把爸爸送进了医院。
医院诊断结果是脑梗塞,于是每天打吊瓶治疗,但一直仍未见爸爸醒来。我们都很着急,不知未来的情况如何。爸爸一生坎坷,最后才来到这片盐碱滩,负责创办一所专科学校。爸爸满腔热忱扑在工作上,呕心沥血,带领一班人马从校园选址到规划立项,从一砖一瓦到初具规模的美丽校园,无不渗透着爸爸的心血和汗水。同时凭着爸爸的为人,又吸引了全国各地许多优秀的教师来到这片荒原和爸爸一起创业。那时不像现在,几乎没有人愿意来这荒凉的地方。学校建成后就开始招生,几年来输送了大批优秀的毕业生,毕业生的素质和能力受到社会各界的一致好评。那时整个学校始终洋溢着一种积极向上的氛围。
记得为了保障学生吃好住好,爸爸曾多次带人冒雨到餐厅、宿舍看望大家,征求大家的意见并积极整改。学校放假的时候,大家都纷纷离校,而爸爸这时更忙了,既要考虑学校的下一步发展,又要派人修整校园。每年的除夕,爸爸都在学校度过,他常说,学校万一有什么情况我必须第一个知道并到场指导。
爸爸的事迹被上级领导知道后,决意要奖励爸爸,但他不仅把晋升工资的名额让给了学校其他的教师,同时又把上级的奖励基金换成了学校的实验仪器,此举受到了全校师生的赞扬,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学校出现了欣欣向荣的新局面。
为了进一步提高教学质量,扩宽办学思路,经爸爸多方联系,又与全国几所有名的学校签署了联合办学的协议,通过共享教学资源,使得教学成果突飞猛进,没几年的功夫就成了名校。办学的成功更是吸引了大批有志之士,因此,办学规模不断壮大,在这基础上,爸爸又带领一班人构想着把学校提升为本科的前景,想为社会培养更多更优秀的人才。也就在这时,由于长期的积劳成疾,爸爸突然发病住进了医院。大家知道后纷纷前来看望爸爸,默默期盼爸爸尽快出院,好带领大家继续拼搏奋斗。
此时,窗外的雨仍继续下着,不时飘来豆大的雨滴,仿佛洒在我的心上,此时此刻,我已无心欣赏这美丽的雨景,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期盼爸爸尽快醒来。
夏日听雨 ■李俊三
雨后 ■蒋立业
原谅我
总是习惯于讨论
南方
我去过多次
但从未跨过长江
也是
在某个雨后的黄昏
我在安庆醒来
高河镇上没有阳光
坐上
去西安的火车
没人相信
死后还有世界
所以
海子面对池塘
荒凉的山坡
没人打扰
母亲的记忆
被村庄唤醒
也是
雨后
也是
村庄
可惜安庆不是
麦子的故乡
有一位将军在雨后 ■蒋立业
我站在高高的12楼上,透过窗口,凝望着窗外。
窗外,大雨滂沱,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夏日。
那时,我独立窗前,凝视着窗外,一种喜悦和酸楚夹杂在一起,袭上心头。
窗外,小雨淅沥,叩击着我的心房。远处,大片大片的黄土地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绿意。收割后的麦田,没有播下一粒种子,麦茬威严地站在那里,像士兵。
雨洒落下来,如牛毛、如稠丝,飘在地上无一点声响。只听到,屋檐上的水滴,落在台阶上,叮咚作响。
妻子拿了水桶,拿了脸盆,拿了所有能盛水的器具,一件一件地排开来,排在屋檐下,让屋檐上滴下的水,滴进这些器具里。
村西的小河早就干涸了,村东的池塘也刮起了旋风。茫茫的一片黄土地上,春天播下的种子,有的发了芽,有的至今还没有发芽,躺在黄沙里做无果之梦。发了芽的,也时常受着干旱风的蹂躏。
很久以前,这儿是一片海。那一年,黄河决了堤,黄河水把大批的泥沙冲积在这儿,便有了这一片养育生命的肥沃土地。那时,撒下种子的地方,就能收获一个沉甸甸的秋天。
现在,土地却一点点地碱化。每到春天,风儿卷着黄沙在漫天打旋。即使在晴朗的白天,整个天空也会被刮得昏黄,太阳也不知躲在哪儿。如果这时你在野外,你会被黄沙吹得睁不开眼睛；你会想到这漫天黄沙,像天上下了雾,使我们缩小了视野。
春日,三天两头,都是这样的天气。
那年的天气变得更加特殊,似乎老天爷要和我们作对似的,整整一个春天没有下一滴雨,东北风、西南风却变幻着刮了又刮,大片的黄土地被刮得凸凹不平。被太阳烤过的土地,捧在手里,像炒面,没有一点水分。有粘土的地里,干裂得像树皮。这样的土地,怎么能够繁殖生命呢?它们把相思泪哭干了,孤独的种子,找不到爱的土壤。
小麦还没有到收获的季节就早早地收获了,她还没有丰满,就已变得枯黄,像一个得了严重肝病的人,弱不禁风。她没有一个甜蜜的梦吗?她没有一点自身的追求吗?
大片的土地搁在那里,播不下一粒种子。等到秋天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呢?
农民们两眼怔怔地望着田野,默默地吸烟。我和他们一样,焦虑、不安。
追忆着浮云的轨迹,转眼间,我忽然觉得并不孤独,我虽然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但我知道,白云会一片片凝聚起来,在夏日里扬扬洒洒。
窗外,已经没有了杏红柳绿的江南风景,自己也没有了看云听雨的心思,我只愿这夏日的小雨,一点一点地大起来,润我的土地,润我的心田。
我不愿看到一个空荡荡的秋天。
我的思绪又回到眼前,大雨还在下个不停,远处水汪汪一片。
有一位将军在雨后
在泛着湿气的院子里
木榆树的叶子
倒立天空
雨水汇集
有一位将军在雨后
他的卫队飞向天空
白色的
发出铜质风铃的声响
钢筋混凝土带领人民
革命
在某个夏日的雨后
有一个将军
在等他的部队
办公室里的医生
不懂得
子弹的材质
楼板的下脚料
有一位将军在雨后
青白色的军褂
将军把他的部队
装进胸前左侧的口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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